第B04版:天下泰山 上一版3
泰山文化中的服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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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山文化中的服饰

鹅黄色素缎绣金龙净十团袍。
 

□周郢 文/图

封禅祭祀有专服

古人常将封禅与改正朔、易服色相联系,帝王泰山封禅有特制礼服,黄能馥、陈娟娟《中国服饰史》(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)引隋《二仪实录》,称秦始皇泰山封禅穿白袍。而民间泰山香社也有统一服饰——抹额,抹额即束在额上的巾,又称额子、额带,一般以布帛或兽皮制作而成,形状为条状,戴时绕额一周。香社成员以此为标志。如明屠隆《江南竹枝词十首》其十:“手把黄旗红抹额,泰山东去礼元君。”明崇祯初朝鲜使臣申悦道的《朝天时闻见事件启》记云:“路逢泰山进香人,金符帖额,大群千余,小群百余。”明徐熥《进香词》也写进香女子此一装束:“貌似桃花鬓似云,销金抹额石榴裙。一派管弦齐上马,手持香瓣礼元君。”当代盛行的“登泰山保平安”红丝带,实传承这一朝山遗风。

泰山献袍成民俗

泰山各路神仙也都有自身独特服制。汉代纬书《龙鱼河图》称:“泰山神服青袍,戴苍碧冠。”《元史》卷七九《舆服志》也载:“东岳,旗青质,赤火焰角,绘神人,冠七梁冠,黄襕,青袍、绿裳,白中单素蔽膝,执圭。”泰山神服饰华丽,在古人笔下有细致描摹。《水浒传》中东岳庙赞子云:“九天司命,芙蓉冠掩映绛纱衣;炳灵圣公,赭黄袍偏称蓝田带。左侍下玉簪珠履,右侍下紫绶金章。”

历代泰山祭祀中,还盛行向东岳帝和碧霞元君献袍的礼仪。明弘治十二年(1499年),两宫太后“使使诣泰山进神袍”(《明史》卷一八一《刘健传》)。明嘉靖六年(1527年)崔文奎《重修天仙玉女碧霞元君宫记碑》称:“我朝崇重之典犹盛,有宝香异品之颁,有华冠锦袍之锡。”嘉靖十六年(1537年)明世宗曾“差官赍袍”,奉于泰山碧霞宫(明贾名儒《建碧霞元君庙碑记》、乾隆《鸡泽县志》卷二十)。明万历二十年(1592年)名士于慎行“谒元君于巅,献袍服”(邢侗《东阿于文定公年谱》卷二)。万历《岱史》称碧霞祠扫殿获物有“旛盖、袍服、纱罗、缎币等项”。泰山献袍蔚然成风。

清乾隆曾数次向泰山进献袍服。清《泰山志》卷三《盛典纪》载:“乾隆四十二年(1777年),御赐绣黄缎金龙净十团袍三身。”清吴振棫《养吉斋丛录》卷七云:“元君庙……大内所颁,现存者如:绣黄缎金龙净十团袍,蓝田石大红鞓带……,不可殚述。”在岱庙文物库房中,藏有龙袍三件,其一为鹅黄色素缎绣金龙净十团袍,绣制精工,色彩鲜艳,虽历数百年,仍五彩夺目,熠熠生辉。该袍由苏州织造奉旨制造,然后进奉于岱庙。

红门等处还留存大量的“献袍碑”,碑中不仅列举袍服数量,还写明纹样、质地、形式,是十分珍贵的服装资料。如清道光十二年(1832年)《范镇善信题名碑》称:“治东范镇善信数人,邀会邻里,连社祀神,首岁献袍。”清道光二十五年(1845年)《香会善信挂红袍记碑》称:“今有高兴官庄孙贵等,自嘉庆年间约香会一道,迄今屈指计之,大约有五百余名,各出资材,敬制洋红缎袍一件,献于碧霞元君。灿然可观,不啻天文;焕然一新,无殊云锦。”清咸丰五年(1855年)《刘凤仙等献神袍碑》称:“近有首事人等,鸠合善信男妇约计数百名,蚨聚资财钱缗,共得若干贯,虔制神袍一袭。彩色照人,白地裁光明之锦;光华炫目,黄绢绘宝相之花。匪谓衬霞帔珠冠,足壮庄严之像。”泰山民俗中一个重要节日“三月十五”,便是源自碧霞元君的“换袍日”。

壁画碑石萃服饰

在泰山古代艺术作品中,更大量出现服饰的内容。如岱庙壁画《泰山神启跸回銮图》中,描绘了东岳大帝出巡和返回的壮观场面。整个画面共计666人,其装束无一雷同,衣着线条清晰,色泽绚丽。泰山各种石刻画、石雕(如孔子像、关羽像、捶丸童子像)和神轴,也都展示了丰富多彩的服装造型。这些服饰内容的解读,有助于泰山文化的研究推进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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